愛趴

阿彼諾絲曆九百九十七年，嚴冬。

對於身處在南方之地的賽拉佛耶及眾神國度兩大王國沒有太明顯的季節的變化，賽拉佛耶王國的氣候也只是轉變為涼爽的氣候，而眾神國度依舊如往常炙熱。

這一日，位於王城南部郊區的一棟圓形建築物裡頭正傳來熱烈的歡呼聲及鼓掌聲。至於平日杏無人煙的競技場為何擠滿了人潮，原因無它，無非就是想見艾斯‧賽拉佛耶王子的風采。

艾斯與一位綠髮青年正在進行對決，雙方的實力可說在伯仲之間，這場持久戰也讓在座的觀眾帶來了喝采。

為了突破現狀，艾斯故意裝作體力不支讓對方開始猛烈進攻，甚至還不惜假裝手中武器被打落，令對手稍有得意之餘奪下手中兵刃再趁機給予重擊。

「你還不認輸嗎？」

艾斯拿著練習用劍指著跌坐在地的青法青年。

「我認輸了。」青年嘆道。

青年開口認輸，比賽的勝負已經確定，兩位騎士互相握手表達敬意。等到裁判宣告兩人正式成為禁衛騎士，伴隨而來的是競技場觀眾席上的一片歡呼聲。

艾斯‧賽拉佛耶。年僅五歲之時，已有年幼的狼之騎士稱號，據說所有的狼類動物一見到他都會乖乖聽從他的話，就連從北方的兇獸雪狼也不例外。

兩人拿起象徵禁衛騎士的白銀勳章高舉著，今日又有新的騎士誕生了。
 
告別了民眾的歡呼，離開了競技場。門外等待他是的他的妻子奈雅‧提爾米薇和妹妹莉緹亞娜，以及他的摯友西歐。

「哥哥！」莉緹亞娜見到哥哥出來馬上飛撲至哥哥的懷裡。

「亞娜，再怎麼說妳也是個公主，下次不要在這麼隨便了。」艾斯微笑著摸摸亞娜的的頭。

「親愛的，恭喜你向前邁出一大步了。」

「謝謝。」艾斯走向奈雅擁吻。「不過我哪比的上妳呢，妳不是明年就要正式晉升水之騎士。」

「呵呵，你可是未來的國王，又何必理會我當上什麼呢？」

賽拉佛耶王國歷代君王有個必經的儀式，若是在即位前未取得禁衛騎士或是同等階級則無法成為一國之主。身為未來的繼承者，艾斯一直以這個目標前進。

「恭喜你呀，這場競技看得我都快睡著了。」西歐打了個哈欠，一臉興意闌珊調頭往回走，打破了其他兩人營造祝賀的氣氛。

「破壞人家雅致的兇手！」莉提雅娜對轉過身的西歐擺出了一點都不可怕的鬼臉。
 
艾斯並不介意西歐突兀的行為，也許對其他人他未必有如此的器量，但就是對他有種說不出的寬容。這個答案，他一直在尋找著。
 
返回了王城，他正準備跟父王報告他成為禁衛騎士的事，誰知在經過的路途他看見身穿雪雁服飾的大使正急忙前往莊嚴大廳，好奇的他迅速地跟了上去。

雪雁大使一見到賽拉佛耶王便訴說事情的全部經過，眾神國度為了取得製作冰之徽章的素材，要求雪雁無條件供應，否則將帶兵大舉進攻。聽到眾神國度無理的要求雪雁國王怎肯輕易接受，怎麼可以為了求一時之安全出賣了國家。在雙方無法交涉的情況下，眾神國度派出了地之使者凱琳前往鎮壓。

本以為可以靠著銃學科技及天然屏障的雪山抵禦，沒想到地之使徒一現身，數座高聳的雪山立刻夷為平地，失去地利之勢的雪雁被眾神國度的軍隊長驅直入資源重鎮『雪丘』。

沒想到自己才剛就任禁衛騎士的第一天馬上就有一件可以證明自己實力的大事發生，他走入大廳向父王表示願意擔任援軍的指揮官。

「我不准！戰爭可不是兒戲！」費修怒斥艾斯不理智的行為表現，當然這其中還存在著些微的感情，身為父親的費修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戰死沙場。

「多年來，我學習冰之劍術是為了什麼？更何況，國內的禁衛騎士全被調往前線作戰，只剩下新任禁衛騎士的我能夠出戰。父王，賽拉佛耶可不是貪生怕死的皇族啊！」艾斯伸出了右手食指指著費修，「父王，現在的您能勝的過我手中的劍嗎？」

「其他人都退下吧。」面對兒子堅決出兵的決心，費修依舊不動聲色。
 
一聽到國王的命令眾臣依序離開莊嚴大廳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

「父王！」
 
「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練劍了？」

「自兒臣十五歲後，父王因長期忙於國事無法陪同兒臣一同練劍起。」

「舉劍吧，我很想知道吾兒的實力究竟成長到什麼程度。」

由於大廳內無法協帶任何武器，費修從空氣中的水分凝結一把純冰至寒之劍。

了解父王的意思，艾斯也以相同的方法凝水成劍，只是他對這部份並未熟捻無法像費修一口氣凝聚大量能量，兩者相較之下艾斯的冰劍顯得小多了。

艾斯全神貫注對付眼前的對手，即使兩人的劍術招數相同也彼此明白自己的弱點在哪。艾斯在剛開始時完全壓制住費修的攻勢，幾次對招後，費修明顯佔了上風，但也無法輕易取勝，隨著時間推進，費修漸感體力不支。

「父王，您贏了。」收回了冰劍的能量，一陣蒸氣從艾斯手上消逝。

費修一語未發，丟下了手中的冰劍，心事凝重地返回他的王座。他闔上雙眼，以左手握拳撐著臉頰。

這段期間內父子倆久久未語，艾斯明白當父親思考時決不容許別人介入，但是等待的時間太過冗長，他幾度認為父王該不會打起瞌睡了。為了不浪費這段時間，少年逕自練習凝聚能量。

「我了解了。軍隊的指揮權就全數交給你了。你就隨著信使一同援助雪雁！」

經過良久的思考，費修從中得到了一個答案。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絕非蠻幹逞勇之徒，從這場比試中就可看出艾斯已具備能夠看清時勢與時進退的能力。

「什麼？這是真的嗎？」艾斯簡直不敢置信。

「你可以自己決定挑選哪些人陪同你前往。」費修站起身，「狼之騎士艾斯‧賽拉佛耶聽命，你立即帶領率精兵兩千前往救援。」

「遵命！」

艾斯向費修行禮完離開莊嚴大廳後，他立刻擬定了一份此次與他同行的名單，分別是瑞肯上將之女希洛依‧聖亞里斯、渾沌黑魔導斐特西之子卡諾‧哈柏奈休及地之騎士沙亞洛之子歐克等名將的後人。原本他還打算將西歐編入成員名單之中，只可惜被西歐一口回絕了，只因為還有人再等著他歸鄉。

他敢大膽採用新人的原因無它，艾斯相信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

希洛依雖是女流之身，但她對後援補給方面曾給過在前線作戰的騎士們不少的建議，這一點受到許多騎士們的讚賞是無庸置疑的，考慮到這次路程遙遠補給方面必須做的更確實才行。

卡諾出身於魔法世家，不僅承襲了其父的闇影魔法，還向闇之騎士艾莉蕾雅學習闇影劍術。而他對戰術及戰略方面皆有涉獵，只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展露他該有的才華。

歐克不像父親驍勇善戰，自幼棄武從文，另闢一門屬於自己的道路。他飽覽了眾多歷史了解了這一千多年來所有大大小小的戰役，除了靜之王者那段傳說之外，每場戰役往往都因為敵我的情報不足誤了軍機。為了協助父親能夠戰無不勝，他私下訓練了許多情報員無時無刻掌握對手資訊，此次更是需要他的協助。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艾斯帶領軍隊跟隨信使來到雪雁王城進駐。經過一個禮拜的等待，歐克收集了足夠了資料，得知目前在雪丘鎮守的眾神國度將領為茵菲。茵菲則為神之騎士團地之使徒凱琳娜的直屬將領，武術方面已經到達武聖的層級，而且她擅長使用伏兵之計，曾有不少騎士敗在她手下。

為了早日擊退敵人，艾斯一早便集合眾人前來討論。

「卡諾，你對此有什麼看法？」艾斯將眼神放在一位身著黑色戰甲的男子身上。

「不能再拖下去了！如今我方已掌握不少資訊。既然地之使徒不在我方就無須畏懼直搗雪丘！」卡諾指了桌上的地圖。

「嗯…… 我想也是時候了。立刻傳令下去，全軍準備進攻雪丘！」

卡諾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再過幾天即將下起漫天大雪，到時不僅行軍困難，連後勤補給的希洛依也未必能支援。

為求戰事能趕快結束，艾斯命軍隊連夜趕路，務求在最短時間內抵達雪丘。

但還是太遲了，當他們抵達時已經飄起片片雪花。敵方卻料到他們會連夜趕路，早已在雪山附近準備伏擊。

「殿下，快撤退！」察覺周遭異常安靜的歐克上前大喊。

為時已晚，白雪皚皚的山丘突然發出一爆炸聲響，受到外力影響的積雪，失去了平衡，促使大量的積雪瞬間傾盆而下。

「王子，你們快逃，這裡由我應付！」

卡諾釋放黑色火炎形成一個防護網，積雪一碰觸到立刻化為蒸氣。

「我倒要看你能撐多久？」

女子一舉手，山丘上的魔法師收到指令重新啟動魔法陣。以五位魔法師為一組專心將能量輸入至負責的魔法陣，橘紅色的能量在魔法陣紋路中翻騰著，集結至中央的火焰圖騰，流洩出的熱形成龐大火球飛落至對面的雪山。

蹦！蹦！

接二連三的雪崩攻勢使得卡諾逐漸疲憊，身上的能量彷彿快被抽乾，當他望見最後一名士兵逃亡的背影，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後被緊隨而來的大雪淹埋了。

女子對剛才的表現感到滿意，她帶領隨行的護衛部隊追擊敵軍。這支護衛部隊身著黑衣束裝，手配銳利勾爪，腳步輕快到在雪面行走猶如陸地一般輕鬆。

他們追上殘餘部隊並繞至前方埋伏，待驚魂未定的部隊經過再給予一次伏擊。

所有事情原本如女子預料的一樣，只是在這一步卻出了差錯，離方的部隊並未如願受到驚嚇反而備好戰鬥姿態與他們正面交鋒。

兩軍交戰，縱使女子率領的部隊皆是精英，面對兩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依舊敗陣。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女子決定直取艾斯之性命，利用她如鬼魅一般的身手躲過重重士兵的包圍，伸出手上的銳利勾爪在雪狼身上劃上五條傷痕。

雪狼發出痛苦的呻吟，不顧主人的安危將其摔落地面。女子趁艾斯跌落立刻躍步上前伏擊，殊不知艾斯利用地上的積雪形成屏障化解了這次的危機，也用冰霜障壁凍住雪狼保護牠的安全。

「妳就是茵菲吧，今日若不除掉妳，他日必是我王國之威脅！」

艾斯語畢，持起利劍攻擊女子，凜冽的寒氣配合氣候使得他的劍術更加複雜。
 
茵菲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角色，她一邊閃避艾斯攻勢一邊找尋對手的破綻，還不斷利用鉤爪揚起白雪影響他人視線。但是為數眾多的軍隊早已用長兵困住了她的行動，一支支冷兵器圍繞在她身旁。
 
「你們以為這樣就算贏了？不過就死了我和我的專屬部隊，你們不僅損失一名騎士還損失近千的士兵，這樣值得嗎？」茵菲放聲大笑。
 
「只要能拖延妳的時間，這一切當然值得。不是只有妳擅長玩伏兵，妳剛剛所說那名死去的騎士所用的手段比妳還高明。妳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會以一排十人，在前後各夾帶假人藉此讓妳以為我們帶領大軍準備進攻。如此一來妳便會認為我們打算正面迎戰，所以設下陷阱好讓我們全軍覆沒。」
 
「原來我的行動早就被你們看穿了，不過沒關係，只要殺了你們也行！」
 
茵菲背後出現一隻巨大蠍子的形體，覆蓋於積雪之下的飛石從地底下破雪而出，飛石如利刃穿透士兵的身軀，鮮血如雨般染紅了整片純白的雪地。
 
艾斯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他早和卡諾、希洛依探討對抗映生之舞的對策。他手掌擊地，將能量傳送到茵菲腳下的積雪。茵菲忽然感覺腳邊有下沉的情況，身旁濺起的積雪如囚籠困住她的行動，並凍住她的雙腳延伸至全身使她無法行動。失去靈活的速度，縱使她有多大的本事都無法施展。背後的巨蠍無論怎麼用前螯試圖破壞籠牢，堅固的冰牆強度依舊不減。
 
「沒有用的，妳現在正如同籠中鳥一樣動彈不得。」他的劍像是磁鐵一樣吸收附近的雪花，他拖曳著劍朝茵菲奔跑。
 
「小鬼，好樣的。居然封鎖住我的行動。但我可不打算認輸！」茵菲怒吼道。
 
她可不是乖乖的領死，戴在她胸前的徽章釋放出的強烈光芒，龐大的能量破壞她身上的冰霜，使她身體產生了巨大變化，體型被黃褐色的塵土一層一層包覆而變得巨大，臉部容貌也從秀麗標致的臉蛋轉變為凶神惡煞的表情，無垠的能量迴盪在她的身邊。
 
「趕快撤退！」艾斯大喊道。
 
「你們一個也逃不了！」茵菲冷冷地笑道。
 
一陣地震後積雪四濺，飛雪宛若尖石般。存活的士兵推開了王子，以肉身擋住了攻擊，那些被碰觸到的士兵無一倖免，胸口不是開了一個大洞不然就是手腳斷裂，有些更是身首異處。

見到艾斯未死，茵菲製造一顆巨石將他重重推至山壁，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令他無法動彈。

束手無策的他極力想掙脫，無奈再怎麼掙扎仍是徒勞無功。

也許自己不該逞一時之勇要求父王讓他出征，也許自己還太過天真，認不清什麼叫做戰場。現在的他總算明白了，不論事前做過多少縝密的計畫，排演過無數可能發生的情況，都無法避免突如其來的狀況。沒有人永遠能掌握整個情勢，這就是真正的戰場，一個毫無規則可言的現實。

「已經放棄了嗎？」

陌生的男子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他很明白自己身旁應是空無一人才對。

「是誰？」艾斯有氣無力地說。

「終於讓我等到你了，繼承靜之意志的後人。來找我吧，憑依著靜之力量找到我的所在位置。」

陌生男子語畢，艾斯感覺身體裡有股特殊的力量正流遍自己全身。全身上下的恐懼、憂慮和絕望全被這平靜的能量撫平。不僅如此，連眼前的這塊巨石透過這股力量輕鬆地推開了。

現在的他內心除了安定祥和，心思也變的沉穩。雙眼之銳利能看穿週遭事物能量的流動，手腳之靈活宛若厄夜的殺手，即使不用釋出能量也能令空氣為之凍結。

遠處的茵菲一見，不由得被他身上的寂靜氣息驚退數步，她自認自己不惜賠上生命得到的力量不如眼前男子的怪異力量強大，但早已抱持必死決心的她重新站穩腳步，飛快撲向艾斯。

這一拳任憑茵菲如何使盡全力竟無法碰到艾斯分毫，光是四目交加，茵菲體會艾斯炯炯有神的目光下餘帶著懾人的神情。她用迅步快速躲避，無論她速度再快，她的一舉一動早已在艾斯的掌握之中。

當她打算再次進攻時，心裡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緊接而來的刺痛感更是令她驚訝。一把冰冷的劍深深的貫穿她的心臟，澆熄她的生命之火。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只是再也沒機會去尋找答案。

雪是冰的，血卻是熱的。

即使是死，她依然是個孤高的戰神。卸下身上的武裝，她仍是眾神國度不朽的武者。這份堅持、傲氣直到死為止也決不容許她輕易倒下，即使孤立在冰冷的山丘雪原，戰死於異國他鄉，在鮮血乾渴前她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艾斯簡單的向她行禮，隨後帶著雪狼離開。

這場戰爭隨著茵菲戰死後結束了。


 
被埋在大雪下的卡諾悄悄破雪而出，趁著魔法師休息的空檔將他們一一暗殺。而歐克在雪崩後脫隊從另一條路較隱蔽的山路會同希洛依，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較遠的路進攻。
 
「總算趕上了。」歐克騎乘向卡諾借來的幽靈駿馬。
 
「你辛苦了。」看到歐克後，希洛依簡單的ㄧ句問候。她驅使獨角獸轉向背後的士兵，說道：「前方的不遠處就是我們的目的地雪丘，我相信各位都是賽拉佛耶王國引以為傲的戰士，讓我們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當希洛依高舉一把銀白耀眼的劍，麾下的士兵個個士氣大增。
 
在希洛依和歐克的指揮下，僅管眾神國度的軍隊早有防備仍被賽拉佛耶王國的士兵壓制以及雪丘勞工的叛變使他們措手不及而被一舉擊潰。
 
一行人於雪丘會合後，他們各自將戰況報告於艾斯知曉，而艾斯除了講述成功擊殺茵菲的事外，還在他們面前展現他這一身非比尋常的力量。歐克當下的反應只覺得冷的發寒，卡諾和希洛依先是神色凝重看著他，一會又恢復平常的樣子。
 
卡諾將左手托著下巴，說道：「這感覺……難不成是『冰鏡之王』馮‧里亞克多！」

「你認識他？」艾斯一臉狐疑地看著卡諾，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王子殿下，你怎麼會不知道他。馮‧里亞克多本名馮‧賽拉佛耶，他不僅是你的叔父，同時也是上任的冰之騎士。曾於四十年前的某次戰役中冰封輝夜近萬人的士兵，被輝夜稱為白色惡魔的恐怖騎士，我國則以冰鏡之王的榮譽之名稱呼。我第一次遇見他大概是在五年前，王子有興趣聽嗎？」

「洗耳恭聽。」艾斯似乎想多了解這個人。
 
「我也想聽聽有關這位王者的事。」希洛依附和道。
 
「你們就一起聽吧，這可是我學習劍術的契機。」